猫肆玖

肉文写手基本上被LOF屏干净了,弃LOF。

【长兄松】无题

妄想的カラおそ
高校、微喧哗
空松演艺部、小松回家部
双向暗恋前提
其他兄弟大概没有出场
ooc,渣文笔,意识流


夏天的蝉鸣令人心生烦躁,活像小提琴初学者用琴弓在弦上拉出刺耳的锯木音,伴随着拳头打在肉体上的沉闷声音演奏着一首不羁的青春。

暗巷里,十几个穿着打扮奇怪的不良少年倒在地上,鼻梁骨上的红肿与鼻腔内流出的血让他们挂彩的脸变得更加不堪入目。
站立着的只有那么几个,他们或多或少的捂着自己的肩膀与腹部受伤的位置,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咬牙切齿的将中间的那个人围起来。

赤塚高校的黑色校服被懒散的被系在腰间,内里红色的衣服上沾染了其他人的血液,暗色的红零零散散的点缀着。
那人站立在高处,手上拎着晕厥的不良,把手背上的血液抹在了他的衣服上,随后就像处理一块抹布随手丢弃在一边。
“来吧,让我再多玩一会儿啊!”他赤色的眼眸半睨着,召唤小狗似的对着那些惴惴不安的不良们勾了勾手指。

被挑衅着的不良们血性上头,双目赤红,如同斗牛看到了红色的帘幕,不管不顾的就挥着拳头冲了上去,毫无章法。
松野小松十分轻巧的侧过身就躲过了挥舞过来的拳头,拽住了那人的袖子一翻手就将那人摔了出去。
背后袭来的劲风让小松反射性的伸出手臂一挡,剧烈的痛楚让小松膝盖一颤,他直接踢过去,将那人踹的后退几步倒在地上,手上的钢管也掉在地上。
小松一回头就骂到:“该死的,空松你⋯⋯!”最后几个词被吞回喉咙里,他的背后没有熟悉的蓝色身影,小松的眼神暗了暗,一个翻滚捡起地上的钢管,比刚才更像一头出闸的野兽⋯⋯

——

“我回来了。”一回家,小松直接踢掉了鞋子,一手插着口袋,腋下夹着书包,在轻松惊异的目光下抬手揉了揉鼻尖“不要担心,这是别人的血。”
“⋯⋯是吗,小松哥哥你也适可而止怎么样,一直这样打架学分会被扣光的。”轻松一把合上大部头书,用笔点了点桌子,大有要跟小松算账的样子。
小松露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哇哦哇哦,轻松不愧是学生会长大人啊,学分学分的⋯⋯到时候用空松的学分来抵好啦~”他无所谓的甩甩那只手,侧着身走过门廊的时候问了句:“说起来空松呢?”
“演艺部活动。”
“啊,是吗——”拖着长音的小松将情绪阻隔在了浴室门后。

小松清洗了一身血液与汗水,整个人泡在温暖的浴缸里,柔和的水刺激着打架时擦伤的患处,一些血丝从伤口里飘出来融在水里消失不见,最为严重的就是挡下钢管的手臂,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那一块的淤青需要很久才能化开。
小松抬起手臂,捞着浴室里藏起来的伤药,龇牙咧嘴的吸着冷气,像是对着仇人似的按上了淤青,将它狠狠揉开。
“什么啊,臭空松!一点也不讲信用,为了演一出破戏就放弃哥哥!”

在赤塚高校里最著名的六胞胎兄弟,最为引人瞩目的大概就是排名靠前的那两个人了,并不是说他们两人成绩好,而是打架厉害才出了名。
松野小松与松野空松,只要合在一起就是打不破的高壁与最为锋利的枪矢。
小松曾经对空松说过,他的背后只要有空松,他就永远不会受伤。
空松也曾经对小松说过,他是守护king的壁垒,小松只要不断的向前就足够了。
同时这坚强的后盾也是作为野兽的枷锁,小松打得兴起时的不管不顾,强大的战斗能力会让对方骨折受伤,也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他是双刃剑的话,空松就是贴身打造的剑鞘,将这把凶器禁锢住的唯一选择。

问题出在空松加入了演艺部。
闷声不响的突然就说参加了部活,不能再打架了,不然会被取消参与资格。
“那种东西,不参加也无所谓吧。”
“不行哦,不能让可怜的girl失望啊⋯⋯下一部剧的主演已经决定是我了。”
那时空松的眼神里透露着认真,他拂开了小松拽着他袖子的手,义无反顾的投进了忙碌的校园生活。
下课的时候去编剧的教室核对剧本,午休的时候也待在演艺部跟社员在一起,更不用说霸占了放学时间的部活,就连晚上回家也不放过在家里练习的样子。
小松觉得自己的次男被夺走了。
被一个拿着剧本,在后花园里低着头羞涩的绞着衣角的可爱女孩子。她只是付出了一个拥抱和一个脸红的请求,就把次男从自己背后拐走了。

小松沉进浴缸里,半张脸埋在水下,咕噜咕噜的说着只有自己知道的话:
伤口好痛啊⋯⋯

小松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空松在走廊里打电话,似乎在谈论剧本里的情节,空松的手上拿着剧本和笔,用肩膀夹着话筒一边按照电话那头的人说的内容写着注释。偶尔还怪腔怪调的用着刚学会的戏剧风格,蹦出几个可有可无的英语单词。
中途空松看到了小松,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小松面无表情的一转身,当做没有看到就上楼吃饭去了,趁空松打电话的期间把他盘子里的肉都吃光了。
小松单方面的对空松冷战,所以他没有看到空松在他转身时,流露出担心的神情。

第二天一早,小松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身边冷冰冰的床位,大家都已经起床去学校,就留下他一个人。
“都不叫长男起床⋯⋯”小松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拖拖拉拉的靠着一只手勉强穿上了校服,纽扣是彻底系不上了。
他草草吃了几口饭就跑去上学了。
只是小松这个麻烦体质,注定了这个上学路上的不平静。

他被堵在小巷子里,昨天那些被打的鼻青眼肿的不良聚在前边,跟着前边几个高壮的别校高年级生狗腿的打着小报告。
“老大,就是这个人,赤塚高校的那个松野!”
那个染着一头彩毛的鸡冠头一掌挥开了挡着他的小喽啰,他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矮了他一个头的小松大笑不已:“哈哈哈哈!你们就是被这个小矮子给打败的,真是太弱了!”
小松暗自咂嘴,这昨日的伤还没好,手臂都抬不起来。他挠了挠头,笑嘻嘻的跑过去,自来熟的拍了拍鸡冠头的胸:“兄弟你长得好高啊,哈哈哈我还要上学,先走啦!”说着就想从那人手臂下钻过去。
那人手一伸,小松的衣领一紧就被他拽着前襟给拎了起来,“你别想逃,松野小松。我可是听说过你的传闻,跟松野空松那个蓝衣服的家伙一起的⋯⋯唔啊!”
小松重新站到地面上,他拍了拍衣襟上的灰,校服上被拽掉了一粒纽扣,足像是在驱赶不干净的垃圾的一副做派。鸡冠头的鼻梁上红色的拳印,他的鼻孔里冒出两行鼻血,因为近距离的直拳冲击,那人已经跪着晕了过去。
“切,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提他,真扫兴啊。”他冷眼看着不中用的鸡冠头,与昨天一样,抬起下颚对着呆滞的不良少年们勾了勾手指。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昨日吃足了苦头的不良们都看着小松,没人敢当出头鸟。
小松看着这群外强中干的家伙,暗自松了口气。
“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抄家伙上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他们被激醒了一样,纷纷从地上捡起随处可见的木棍和钢管,如狼似虎的盯着小松。
“真的假的⋯⋯小巷里有那么多钢管真是糟糕的情节啊?”小松绷紧了神经,动了动疼痛不减的手臂,苦笑道。
小松向后弯腰躲过迎面而来的钢管,他腰部用力往后一翻,脚背重重踢了来人的下巴。嘎嘣一声,那人痛哭的捂着自己的嘴,半晌吐出来一颗碎掉的门牙。
“抱歉抱歉~”小松蹲下身缓冲落地的冲击,他一手插着口袋,毫无歉意的摆了摆手。
还未站起身,面前便又有两人夹击,小松跳跃力惊人,他纵身一跳,精准的踩上两人一同挥来的棍棒,那两人手臂支撑不住一人的重量,更是毫无防备的往前一冲,面对面撞了个闷响。
果然做人不能太得意忘形,正踩着一人背上的小松脚腕被一双手给抓住了,巨大的力道让小松几乎以为自己的脚腕会废掉,他转头看去,正是一开始被打晕过去的鸡冠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并擒住了小松。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小松想要把他踢出去,他尝试了,可惜无法挣脱,前面直直重来的家伙将球棒举过头顶,小松的手抽出了口袋,‘糟了,太大意了……至少用一个手臂的代价。’ 

以为自己的手臂就要在这里的折断的小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身体被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给踹飞了出去。
“哈、哈啊……赶上了……哟,小松,Hero就是要危机的时刻才能登场啊。”

松野空松气喘吁吁的扶着膝盖,汗从他的额角滑下来滴到地上,他还耍帅的向小松wink了一下。 

这个wink肯定飞到半空中就会掉下来。

 “哇哦,这不是很忙很忙的次男吗,怎么有空来打架啊。”小松这回先解决掉了抓着他的鸡冠头,重新把他打晕。小松挖苦着空松,但他充满笑意的声音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空松与他背对背靠着面对敌人,“有darling在向我呼救,我怎么会舍弃这个poor 小家伙呢?”空松挡开了打来的木棍,并且像以前做过千百遍的那样熟练的蹲下了身子。 小松踩着空松的肩膀,跳跃起来,趁人群都没有对这一个变故反应过来时,在空中一个横扫就解决了一片。

 小松默契的与空松击掌,他们背与背相靠,只要有了空松,小松就敢放开身手去干架。因为他知道总有一个人会在他的身后。 

“I have your back,小松。”空松承诺着,小松轻笑一声,回他一句“在演艺部学了很痛的东西回来啊。” 

大获全胜,有了空松的小松就是无敌的。

 小松用食指擦了擦鼻尖,刚想学电视剧里的古惑仔放点狠话,手臂就被空松抬了起来。“嘶——好痛啊!长男大人的胳膊要被次男弄断了啊!”他大声叫喊着,空松一脸严肃的表情让他的小动物神经感到了不太妙。 “昨天弄伤了,今天还来打架……要不是我听到消息赶过来,你是准备放弃这个胳膊了吗。”空松不为他装可怜的表情所动摇,他一抄小松的腿膝,就将他整个人横抱起来。 

“喂喂喂空松?!这个姿势哥哥觉得有点丢脸哦?而且我只是手臂受伤哦?”

 “不想被用更耻的姿势抱起来,就乖乖的躺在我怀里吧baby~” 小松的耳根通红,他被抱在空松的怀里,耳侧就是空松胸腔里跳动的心脏的声音,他慢慢的放松身体,侧耳靠着他的胸膛。 

没有比这一声一声更加清晰的心音了。

 咚——咚—— 

一下一下,似乎自己的心跳与之重合,他听到自己问空松“你怎么看出来我受伤了。”

 “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背影的人了,小松。” 

一回到家,空松刚把药箱翻出来放在小松面前,他就被轻松的一通电话骂的狗血淋头的。

小松自己上着药,都能听见电话里轻松快要爆炸的声音:“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好不容易加入了自己喜欢的社团为什么又跑去跟小松哥哥一起打架啊?还闹得人尽皆知的,要是悄悄的我还能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啧,现在你的对手那个什么轴藏的玩意儿举报你在校外闹事,你的主演被他夺走了,喂喂?还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喂!” 

“嗯,我知道。辛苦你了轻松,小松受伤了,今天就帮我跟他请个假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空松挂了电话,转过身用一种纯洁到可怜的闪着泪光的眼睛看着小松。

 “呜哇……空松你想说什么,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说吧想让哥哥做什么,零用钱只能给你一半……”小松败退在空松难得一见的表情之下,他心塞塞的看着空松,他是真的很喜欢演艺部的那个主演角色啊。 空松听到小松的承诺,眼神亮了一下。

“hold on,brother!”他匆匆的起身拉开门跑出去,隔壁房间发出翻箱倒柜的声音,小松伸长了脖子想要偷看的时候,空松已经拿着一条白色的丝巾回来了。 “小松,拜托跟我演一场!拜托了,我很喜欢那个场景。” “但我不知道剧本的内容啊,叫我现在演也实在是……” “不用担心,这一幕只需要我的台词就足够了。小松你只要配合我……”空松看着小松点了点头,满脸愉悦的将他手上的白丝巾披在了小松的头上。

 轻如薄纱的白色丝巾轻轻的拂过脸颊,轻柔的搭在自己的头顶。小松一脸疑惑的想要问空松这是什么意思,视线放在次男的脸上时,他张了张口,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空松单膝跪地,一手执在胸前按着心脏的位置,一手摊开掌心向上伸向小松的面前,如同恳求与邀约。 “您强大的身姿映在我的脑海,让我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别人,手中感觉不到别人,心里住不下别人。您一直面对阳光,无法看到身后的影子。我曾恳求过神明,让您回头看上一眼也好,只要记住了您的身边有我就好。但是我错了……更加能让您记住我的方法是,站在你身边。”空松握起小松垂在身侧的手,将他的掌心摊开,郑重的放下一枚系着红色绳子的纽扣。

小松发现空松校服上的第二枚靠近心口的那枚纽扣不翼而飞,或者说就是空松交给他的那一颗。 

这颗扣子代表着什么,小松很清楚。‘这不是给我的,只是一场戏。’十分烫手,小松甚至一瞬间想要退缩。 空松不容拒绝的将小松的手包裹,将那个纽扣一起和小松的手紧紧相握。

那一刻,一束光照在了他们面前,冲破了迷茫的黑暗道路。“我喜欢你……” 

——“小松。” 

小松的耳边听见了丘比特那个小屁孩羽毛掉落在地的声音,他直视进面前空松的眼中,很深很深,只能看见自己的倒映的双瞳。嘴唇上柔软的触感告诉他,保留了十几年的初吻就那么献给了家里的同胞兄弟、家里的次男,同时还是……喜欢的人。 

他眨了眨眼,脑海里浮现了比“我答应你。”还要适合的台词。 

嘴唇分开的时候,他说: “来sex吧。” 

随后,白色的丝巾被高高的抛起,下坠。

 ——他被扑倒了。 

【END】

评论(9)

热度(115)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猫肆玖 | Powered by LOFTER